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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氣逼近地很快 一個轉身 落葉紛飛

再一個轉身 枯枝已在寒風中顫抖

背著新買的德文教材 字典 站在人潮洶湧的Saint Michel Gibert Joseph前
啃著剛出爐卻被風凍涼 迅速散發臭味的乳酪panini

塞納河畔我走著 想到以前到micadanse排練之前 也是這樣飢寒交迫地在路上漫遊
回到theatre de la ville 今晚要看的表演 是早在六月節目單排定之後 第一個被我刪去的表演

去年的廳堂裡l 我無法明白為何法國人會對這編舞家如此癡迷
整場演出只是讓我坐立難安 若非被卡在人群中 我第一次中途離席可能就會是獻給他

今年的廳堂裡 我還是如坐針氈 喉頭有ㄧ葉羽毛時不時地輕搔著我 想要讓我嚎叫
目不轉睛 只能任憑自己的注意力被舞台上發生的事物牢牢吸附 切鑿
表演結束迅速躲到洗手間 卻依舊哭不出來 只能聽到心中的自己發出 一ㄧ呀呀 不能成語也無法入耳的聲音


在法國的兩年半 每天都過著武裝的生活
撿拾生活中的大小瑣事 假裝悠閒地散著步看著書
只是為了掩藏巨大的焦慮 只是為了催眠自己“我在一種困難但是幸福的人生狀態“
自己也不是沒有察覺心中的柔軟之地逐漸消失
那些對外的刀箭弓槍已不自覺地主宰了本該茂盛青翠的心靈枝枒


這一天的表演 打掉了我對編舞家的成見 也打掉了玻我自己建構的生活玻璃假象
心中感覺到一種赤身裸體地羞愧與恐懼
像是有些什麼 從體外擠進我的身體內 又準備在我身體內侵吞啃嗜

有些紅通通 新生兒般粉嫩地部份破繭而出
留得住嗎?
留不住又如何呢?


戰慄地狂喜
期待著下一個階段 無憂無懼無喜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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